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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馬爾福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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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是硝煙的味道,許久沒有沾水的唇瓣已經裂口,她自己都能嘗得到血味。

菲特非常非常的累,但她知道自己不能睡,她知道自己一旦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而眼前的景象和情況有些眼熟,如果她的記憶沒有錯的話,這是很多年前和某個國家的特種部隊糾纏了好幾天的時候。

貫穿傷兩處,擦傷無數處,更悲慘的是對方還有個不錯的狙擊手,如果不是自己強硬的扭轉了對方子彈的射出軌跡,她不會活著面對刑訊專家的豪華單間招待。

【說嗎,你們運的那批貨究竟在哪裏,別跟我嚷嚷說你聽不懂國際通用的英語,小妞兒,這兒可沒什麽日內瓦公約!他媽的,給老子老老實實的交代!】

什麽日瓦公約……這個混蛋說的每句話我都只能聽懂一半單詞啊……

【約瑟,這妞兒真硬,你說帕瓦羅那個禽獸怎麽能召到這麽一個忠心的手下?】

餵餵,誰給帕瓦羅那只臭狗賣命了……

【要不試試那個玩意兒吧,本來就是給我們做實驗用,也算是多一個活體。】

混蛋,白癡,別碰我,我和頭目從來不碰和毒品有關的東西——

墨綠色的厚重床幃,柔軟的大床,深紅的羊毛地毯,典雅的布置,明亮的房間。

菲特睜大眼睛看著自己躺著的地方,怔怔摸摸身上質地良好的絲質睡衣,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都被自己的清理和包紮過,旁邊一個長相奇怪的小矮子睜著一張圓滾滾而濕漉漉的眼睛盯著自己,非常欣喜的尖叫著“貝羅斯小姐醒了!”就忽然消失了。

菲特呆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魔法界的神奇。

慢慢的把自己挪下床,雖然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但她覺得應該沒什麽危險,於是非常眼尖的發現了放在一張小桌子上的小盒子裏,正散發著非常誘人的香味。

於是當盧修斯.馬爾福推開門的時候,他就看見菲特女人穿著半透明的睡衣,胸前飽滿美麗的弧線呼之欲出,正坐在窗臺上優哉游哉的抽著他父親放在客房當裝飾的雪茄。

如果不是萬分確認這是自己家的客房,他幾乎要以為這本來就是這個女人的房間。

“咳咳。”盧修斯.馬爾福咳嗽了兩聲,“菲特·貝羅斯小姐,我以為一個受了傷的人此刻應該好好的躺在床上休養——還有那瓶魔藥,你最好在藥效消失之前把它灌下肚子。”

菲特撅著嘴對馬爾福少爺吐了一個完美的煙圈:“馬爾福少爺,你是老媽子嗎?真夠啰嗦的。傷口很痛哎,我只是抽根雪茄壓壓痛,又不是嗜煙如命。”

盧修斯.馬爾福忍住揍這個竟然敢說他啰嗦的女人一頓的想法,當做那些話都是自己的幻覺:“看你在鬥獸場拼命的模樣,我還以為貝羅斯小姐並不懼怕痛楚。”

“這個世界上有沒有感覺不到痛的正常人。你以為的,只是一半是能忍,一半是逼不得已,還有對麻醉劑過敏的家夥,更是要痛死。”菲特揮揮手,繼續享用著馬爾福莊園的雪茄。

她才不管這個討厭麻瓜的盧修斯.馬爾福為什麽會善心大發把自己這條命拖回去,她只記得在鐵門第三次打開的時候,什麽東西勾住了自己的肚臍——然後,她因為那難受的說不清楚的擠壓感而暈過去了。

這個鉑金腦袋沒有落井下石,反而把自己帶回來——真是令人驚訝。

盧修斯.馬爾福算是救了自己的一條命,而菲特向來不喜歡欠人什麽(搶劫什麽的絕對不是欠別人,在菲特看來我有本事搶走你那就是我的)。

盧修斯.馬爾福被她噎的說不出話來,他本來是想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還“活著”,結果卻看她根本不把這裏當別人家,看那抽雪茄的嫻熟姿勢——梅林的胡子,就算一個合格的馬爾福不應該隨便探聽哪怕一個格蘭芬多的隱私,他都想要知道菲特·貝羅斯之前是做什麽的了!

奪下菲特仍然冒煙的雪茄,盧修斯.馬爾福敲敲桌子,從家養小精靈端著的藥盒裏拿出兩個水晶瓶:“你最好還是別碰雪茄。在增齡劑的效果消失之前你該好好的躺在床上,之後喝下補血劑和恢覆劑——因為時間太緊張,我只能拜托我的‘父親’給你這個泥巴種配置這種救命的魔藥。”

盧修斯.馬爾福狠狠的念了念父親和泥巴種兩個詞語,菲特呵呵的笑了一聲,攤攤手重新埋進了那個厚厚的、軟軟的床鋪——不得不說,馬爾福家的床就是比霍格沃茨的板床舒服多了:“哦,那我還真是榮幸。”

“斯萊特林的床都和你們家這樣的話,那斯萊特林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啊。”伸了伸懶腰,菲特眨眨眼,“哦,我餓了,能不能拿點兒吃的?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什麽的,總不能虧待自己家客人的吧?”

當時陪著頭目去拜訪她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時,即使是敵對關系好歹也給上個水果拼盤什麽的,意思意思一下嘛。

“那麽尊·貴·的貝羅斯小姐,你有什麽想吃的嗎。”微笑的敲敲桌子,另一只家養小精靈立刻又蹦了出來,菲特新奇的看著這些醜陋卻忠心的生物,想了想:“我想吃麥當勞和肯德基。”

“……菲特·貝羅斯,我勸你最好註意一下,你是在誰的家中做客。你不知道什麽叫客·隨·主·便·嗎?!”憤怒的讓家養小精靈隨便帶些容易消化的食物,盧修斯.馬爾福揮手招來木椅坐在菲特的床邊。“西弗勒斯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不過既然是我出面,你回去再怎麽編理由,我相信西弗勒斯也有辦法從你的口中撬出真相。”

盧修斯.馬爾福有些幸災樂禍,雖然平日看起來總是菲特壓著西弗一頭,但是在某些情況下,還是更為穩重的西弗勒斯.斯內普更能壓得住這個腦袋裏塞滿麻瓜稻草的女人。

順便他想,如果這個女人不是麻瓜的話,她那一頭純粹的銀色頭發還是很招馬爾福喜歡的——當然,她那極其不馬爾福的暴力美學也給他和他的父親帶來了相當大的視覺沖擊震撼。

“那沒什麽,小西弗跟你提過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嗎?”菲特白了盧修斯.馬爾福一眼,“我正入室搶劫——結果是我放倒了斯內普一家,小西弗還被我踩在腳底,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家夥,他是現在最清楚的人。”

不闖禍的菲特就不會是菲特了。

“……你果然不是個淑女。”

“你覺得我如果變得淑女,你和西弗會不會有吃到糞便,然後想吐的感覺?”菲特純潔而忠誠的說出自己的感覺,眨著眼睛觀察著盧修斯.馬爾福的表情。

他果不其然的露出了菲特想要看到的便秘神情:“……你既然知道,就不要在一個紳士面前如此清楚明白的說出來,就算是我,把糞……便這樣的詞語掛在嘴上,就算是說,也會覺得太不雅了。”

因為雙方都通了氣,菲特暫時就在馬爾福莊園安心的住下來了。

好吃好喝供著,她自然不會去管什麽麻瓜和大貴族之間的糾葛,也不會去想馬爾福的家主怎能忍受一個連麻瓜淑女都算不上的女暴龍住在自己的莊園裏,悠然自得的逗弄著莊園裏過得比人都好,四處玩弄著馬爾福莊園的寵物。

阿布薩克斯摸索著蛇頭的手杖,灰藍色的眼睛平靜的看著躺在草坪上享受陽光沐浴的菲特,盧修斯站在他的身後,一雙同樣的眼睛迷茫的看著菲特。

其實阿布薩克斯也同樣迷惘。貴族,純血。這兩個詞語代表的是巫師傳承千年的精純魔力,正如在魔咒應用上永遠是純血更強。

如果同馬爾福在英國的鉑金標志,菲特那幹凈漂亮的銀色頭發在英國魔法界非常罕有,那隱忍卻渾厚的魔力波動,還有給他有些奇怪感覺的魔力——阿布拉克薩斯猜測,這個菲特·貝羅斯的小姐會不會是意大利哪個純血貴族之後?

說起來,意大利的魔法界也是個奇才輩出的地方。

“盧斯,你怎麽看待你帶回來的這個小客人?”

“父親,我——”

“盧斯,我沒有責怪你,和什麽樣的人交朋友是你的自由。”

“是的,父親。”盧修斯稍稍放心了一些,畢竟這個女人是斯內普的朋友,不只是個格蘭芬多還和韋斯萊的臭小子走得很近,他的父親向來消息靈通,身為一個馬爾福是不能讓朋友的朋友在自己的手上有什麽損失的。“其實我也並不怎麽了解這個女人,最初因為貝羅斯小姐和西弗勒斯靠的太近,我稍微提醒了她。難得這個神經粗鄙的女人竟然毫不懼怕數個高年級學生的堵截,菲特·貝羅斯的理直氣壯讓西弗開心了很久。”

“她救了我,雖然過程有點惡劣——平心而論父親,我知道不應該從年齡判斷一個人,但貝羅斯小姐僅僅才十二歲而已,我看得出她不是第一次做那樣的事情,她到底是誰,我很想知道。”

盧修斯·鉑金大少爺·馬爾福,第一次這麽不馬爾福地想知道這個和他的世界完全不合的女人,到底是什麽該死的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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